小魚的露台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10年8月19日，拍攝於【台北京站威秀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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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無垠的大海裡，原來，是一座快樂的天堂。
是不是在緊閉的、深鎖的自閉兒的世界裡，也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天堂？

我們也許無法了解這些孩子的心裡頭在想些什麼，但，我們可以給他更多的包容力與愛。有時，就只要一個微笑，以及，多一點的包容與空間，就好。

就在8/27日今天，《海洋天堂》開始上演。迴盪在我心裡頭已經一個星期多的感動，仍然揮之不去；儘管昨天又被另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巨大感動《酷馬》激烈衝擊著，但，我仍然沒有忘記大福父子兩之間的深情，以及，熨燙在我心版上的那抹悸動。

這兩部電影所述說的故事截然不同，卻是同樣的深刻，我都愛，也很願意把我的淚水，寫下來。

《海洋天堂》其實是個很簡單而平凡的故事，它之所以轟動，我想，擁有國際巨星架勢的李連杰，不是棄武從文，而是兩勒插刀，只收取一元象徵性的酬勞。看慣了在螢幕前擁有好身手，正氣凜然、剛正不阿、或一臉肅殺之氣的他，這回，徹底展現他深厚的演技功力，完全不煽情，不誇張，不矯揉造作，就是一個在海洋世界裡工作，獨自帶著21歲孤獨症的兒子的平凡父親，因為知道自己罹患癌症，即將不久人世，積極為大福（彼岸被看好的新秀文章飾演）尋找生存空間。





電影的開始是一片寬廣的大海，兩人坐在小船上飄飄盪盪的，彷彿要航向世界的盡頭。父子倆縱身一躍，潛入大海裡，原以為那是兩個人的一趟海洋探索之旅，才知道，原來憂心忡忡的爸爸擔心自己走了以後，孤伶伶又無法獨自照顧自己的大福無依無靠，就帶著他游向兩人都很愛的海洋。也許用這種悲壯的海葬方式，會讓他們相依相偎，不會有生離死別的痛楚。可是，大福並不想死，他把繩子解開了。戲，就從這裡展開。

不能用驚訝來形容李連杰帶給自己的震撼，更多的，應該是感動與懾服。一舉手，一投足，一個眼神，開心的、憤怒的、悲傷的、無奈的、絕望的、深情的，從他口中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，都會那樣穿透到你的心裡，整個人就這樣被他揪著走。明明他沒了那一身絕世武功，以及，玉樹臨風的氣質，明明就只是個佈滿縐紋、白了頭髮的中年阿伯，但那樣的魅力卻更勝於以往的每部戲，我想，那就是一個對兒子毫無保留，無怨無悔的摯愛。







那樣的父親，在生命的盡頭，為他封鎖在自己孤獨世界裡永遠也長不大的兒子，所做的一切努力。我的心，被緊緊糾結纏繞著，那一聲聲「大福好棒！」，「大福，你真聰明！」以及，他總是不厭其煩，一遍遍教著他，教他怎麼脫衣服，怎麼搭公車，怎麼煮蛋弄早餐，怎麼拖地板，這些平常都是他十幾年來為大福所做的每一件事，他急著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，教會大福。還有，夜裡大福在一旁天真無邪的睡臉，他在每件衣服一一縫上寫著大福名字、孤獨症患者等基本資料的那個畫面，還有縫製海龜服，跟大福一起跳進水裡裝海龜游泳差點溺斃的那一幕，讓人既噴飯，又揪心，而且，還很催淚。

也許我們永遠也無法理解，這些孤獨症（中國大陸的用語，我們稱之為自閉症，它的學名叫亞斯伯格症）的孩子在想些什麼，但只要願意付出，說不定擁有很多待開發的豐富能量，可以琢磨成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。大福沒有成為天才，但他終究學會了怎麼照顧自己，在爸爸走了之後，他依舊在他們共同生活的海洋世界裡，靠著做清潔的工作，獨立生活著。







他不會表達他的情感，但，這片海洋天堂，有著他跟爸爸之間深刻的回憶。他知道，爸爸化身成那隻大海龜，一直陪伴在他身邊。還有，他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玲玲（桂綸鎂飾演），她為自己畫上小丑妝一起拍照、嬉戲的那段短暫的時光，也烙印在他裡了。兩個拒絕敞開心房的孤獨的靈魂，相遇了，原本應該是無法溝通，卻產生那股難以言喻的純純的情誼，也是電影裡讓人感動的一段。

這部電影，醞藏了很多人的愛心。還有，一首很好聽的主題曲，周杰倫唱的《說了再見》，歌詞的最後一段：「說了再見，才發現再也見不到。能不能就這樣忍著痛淚不掉，說好陪我到老，永恆往哪裡找。」為這對天人永隔的父子，做了最適切的宣洩，但我相信，永恆已經在大福的心中，也在你我心中。







延伸閱讀──

關於《海洋天堂》的故事，請看【開眼電影】的劇情簡介。

來聽感人肺胕的《說了再見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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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飛小魚，寫於2010/8/27 PM5:29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