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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是怎麼發生的?這一切,都是那麼突如其來,來無影,去有蹤,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我想是冥冥之中,老天爺給我的sign吧!!
正在忙著《奔跑──跑出人生風景》的新書宣傳,上了很多廣播節目,加上又正值馬拉松旺季,幾乎假日都在東奔西跑,在各個賽道上穿梭。
雖然我的賽事已經在2月11日台北超馬嘉年華12小時賽暫告一段落,接二連三又跑了很多場子。
2月19日櫻花雙溪馬拉松,在煙雨濛濛及冷颼颼的低溫裡,一樣穿梭在產業道路裡,想找個有落櫻繽紛的美麗景致幫跑友拍照。奈何天公不作美,雨勢太大,落花早就無情地飄落了,相機怎堪雨水的凌遲與侵略?只能躲在較安全的地方,人可以濕,相機可是很寶貴哪!(後來果真整個人濕透了……)
2月26日雲林古坑超級馬拉松臨時受火車伯邀約,去奔跑21k高低起伏有點小劇烈的山路,N百年沒在出徑道路裡跑過,最後還有那樣的力氣可以衝刺,大大的滿足與開心。
3月11日關家良一環台感恩路跑最後一天,從輔仁大學傻傻地跟著大批人馬,用每小時9~10k遠超過散漫小魚所能負荷的速度,一路在大馬路上急馳狂奔;幸好有路口就有紅綠燈,第一次那麼渴望遇到紅燈,差點沒趴在地上感謝它來得正是時候。原以為約莫10K左右的距離,後來才知道超過16K,媽媽咪呀,又是整整歇息了半個月之久,再啟動雙腳竟然在「外力刺激」下沒落隊,沒掉漆,總算很爭氣地完成這麼有意義的事。後來還上台領獎了,又害羞又喜悅。
3月25日一早5點就去了三峽台北大學,這回既不是大會志工也不是跑者,就是在可愛的百信蔡總頻頻呼喚下,奈不住對大家的思念之情,那就去吧,去拍拍大夥兒繞圈圈奔跑12小時的容顏。7點多太陽就高高升起,張牙舞爪向大夥兒直撲而來,可怕極了,心想幸好我不是選手,不然早就被烤成「魚仔巴」了!!
那天真是史上最大「酷刑」。台北大學除了化身成3K一圈的賽道之外,一場豐富的另類園遊會也熱鬧登場,到處都在飄香,各種補給從未斷過,甚至連羊肉爐、雞湯、超豪邁厚片烏魚子、特製香腸、料多味美八寶粥…等應有盡有,好吃極了。B-U-T,那天我卻碰都不能碰,就只能喝水而已,天哪,對於貪吃鬼小魚而言,簡直是史上最殘酷的懲罰。
為什麼?因為隔天一早要去做健康檢查,必須嚴格禁止放肆吃喝,只能進行低渣飲食。
我豈能乖乖聽話,當真就那麼分份守己嗎?結果,不乖小魚忍不住偷吃了一口烏魚子,及一口香腸。不曉得是不是違反規定,老天爺決定給我一點教訓,隔天果真就「出狀況」了。
<飛小魚/文>
依序分別是:新生花博公園超馬嘉華12小時賽起跑前,老貓陳拍攝;關家良一環台感恩環台賽最後一天,呂英展拍攝;三峽台北大學賽《奔跑─跑出人生風景》小型簽書會,彭佾拍攝;奔跑在雲林古坑美麗的山路中,被土撥鼠攔截下來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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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家好朋友達爾文介紹,位於長安西路嶄新的梅約健康管理中心,剛好離家不遠,剛好已經兩年半沒做檢查,原本就打算忙完後(謎之音:究竟什麼時候才是「忙完後」?真該打屁屁,有些事拖不得)該進廠check看看,剛好我也喜歡這種舒適的健檢中心的形式,就這麼湊巧與剛好,幾個好朋友相約3月26日一早去梅約報到,一起為健康把脈。
原本有一個高達九項(好像)的自選項目,電話預約時我選擇婦科超音波。那天一早,親切的護理人員告知婦科醫師臨時有事沒來,問我要改選哪一個項目。嘎,那些琳瑯滿目的檢查項目,我也看不懂,不知從何選起,就請她建議。
「要不要做甲狀腺超音波?這個對女生很不錯喔!」坦白說,我也搞不太清楚這是什麼,反正就聽從專業人士的話總沒錯吧。然後就展開一關又一關的檢查,先做完肝膽腸超音波,很專業的醫師邊做邊詳細跟我解說相關種種,讓我彷彿上了一堂簡易的醫學小常識般;接下來,進入另外一個房間,瞄一眼,噢,原來是上一「關」在一旁關摩學習的漂亮女生。
不曉得她的正確職稱是什麼,或許是超音波檢驗師。小小的房間裡流動著一種靜謐的氛圍,有點小窒的沈默,她用著很熟悉的超音波機器在脖子正面偏下側的地方,來回很小範圍的「磨蹭」著,默默無語,就只是在一個約莫50元銅板的位置,「吐」來「吐」去(台語)。
忍不住在心裡開始嘀咕起來。
「什麼跟什麼嘛,怎麼跟前一個醫師差那麼多,好歹也說說話,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移動的範圍實在太小了,像我這種無知又自以為是的傢伙,竟然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:「早知道就不要做這個了,人家其他超音波都是大面積移動,這樣不是比較『划算』嗎?」
這念頭剛起,美女檢驗師就開口了。
「妳有家族遺傳病史嗎?」光這句話,心裡就覺得不妙了。我有呀,而且是高危險族群,只是不是甲狀腺,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?在這之前,我對甲狀腺的相關常識一無所知,從來也就沒有飽受任何一絲絲它所帶給我的苦惱與病痛;反倒是扁桃腺常常來找碴,很少感冒的我,第一個「病兆」絕對是從扁桃腺發炎開始,然後就是一連串的驚天動地~~~~沒法子,「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」,以前只要一感冒就沒完沒了嚴重極了,這幾年頻率變高之後反而”和緩”下來了,很奇妙。
我們終於打破滿室的沈默。原來左側有一顆約2.5公分的「硬塊」,噢,跟一個10元硬幣一樣大耶,怎麼我一整個無感,完全沒有任何知覺?美女檢驗師說,「這也可能是良性,人體的細胞有好有壞……」我馬上發揮我樂天知命的個性,滔滔不絕說著心情對細胞的影響,說著家族病史──媽媽勇敢抗癌13年,姊姊三年前也「中獎」的種種。然後,我用一種極度輕鬆豁達的口吻說,「放心啦,像我這麼樂觀開朗的人,不會有事啦!」
搞到最後,我反過來安慰美女檢驗師,免得她不曉得該怎麼跟我解釋這顆不該出現的「違章建築」,應該很少碰到像我這樣的人吧,我想。只是走出超音波室,在舒適的沙發區等待下一個檢查前,有點小慌亂的我竟然在無意識狀態下,不小心在FB寫了「有個2.5公分的違章建築」。呃,基本上我不想公開談論這件事,畢竟只是有個「影兒」,一切都渾沌未明,很多事還是默默進行就好。
<飛小魚/圖與文>
2012年3月26日,拍攝於台北市大同區長安西路88號,【梅約健康管理中心】(當代藝術館正對面)。
在我心目中一個很棒的地方,不是只有環境舒適而已,裡頭的醫師及相關護理人員都專業又親切,後續也有貼心的追蹤服,給人一種種溫馨又安心的感覺。
之於我而言,梅約是小魚的「另類貴人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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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晚上有人提起「比較關心那顆小石子」,找了一找,才知道自己不小心”露餡”了。趕緊消音,就打哈哈地說,「沒事啦,那顆應該是昨天偷吃的烏魚子!」寫完後忍不住噗嗤一笑,我真天才,這種無厘頭的笑話也說得出來。所幸,沒有什麼人注意到。只是免不了透過「古狗大神」找了相關資料閱讀,不看還好,愈看心愈慌,開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。
後來天才老爸打電話來,問我今天(3月26日)檢查得怎麼樣?我說沒事啦,只是還要轉診──這兩個字一說出口,老爸馬上提高警覺,「為什麼要轉診?」我心頭一驚,馬上改口把它呼隆過去。無論如何,千萬不可以讓年邁的老爸擔心,這麼多年過去,他始終還無法完全釋懷媽媽乳癌過世,大女兒又得了乳癌,讓他時時刻刻處於一種不安全的悲觀心態下,擔心萬一姊姊復發了怎麼辦……
11點多洗澡時想到google後的一些資料,想到老爸在電話那頭沈默不語所釋放出來的濃濃的擔心,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,在嘩啦啦的水聲中,我狠狠痛哭一場,真是不孝哪,我不該讓老爸承受這些的。
隔天早上醒來,精神又來了,重新再google一遍,才發現自己搞烏龍了。我照的是「甲狀腺超音波」,怎麼會查到「頸部腫瘤」去了?資料顯示,如果頸部腫瘤超過2公分以上,7成機率可能是鼻咽癌,會很痛苦難受的,我怎麼會得這種咚咚?原來完全是一場烏龍,甲狀腺裡的腫瘤「平易近人」許多,算是治癒率很高而且沒什麼後遺症的疾病。
呼!這下子安心許多,整個人淡定下來,既然遇到,那就好好去面對它,處理它。馬上查梅約健檢建議我轉診的國泰醫院內分泌科黃莉琪醫師的門診,那天下午剛好有,可是預約滿了;來回電話確認後,下午原本有要上一個廣播節目錄音,剛好美麗的主持人來電說錄音設備壞掉要改時間,二話不說,馬上衝去國泰,拿著轉診單掛現場號,打算來個速戰速決。
這一等,從15:40等到18:40,整整耗了三個小時,換到一張週五(3/30)再做一次甲狀腺超音波及細胞穿刺的預約單。後來才知道,原來我的甲狀腺總共有5顆不該長的東西,左側那顆最大,做完穿刺後,黃醫師輕描淡寫地說,「右邊這4顆都是小水泡,沒什麼關係啦!」問她穿刺之後接下來要做什麼事,是不是該把腫瘤拿掉?黃醫師說,「這個要找杜世興醫師,跟他討論喔!」
杜醫師?很驚訝他怎麼如此"萬能",不是乳房中心主任,是很多「少奶奶一族的守護神」嗎,怎麼甲狀腺也是找他?上網再查資料後終於明白,杜醫師是「一般外科」,他主攻的項目是乳房及甲狀腺。喔耶,大棒,運氣實在太好了,只要是杜醫師就安心,畢竟每半年就找他報到一次,乳房超音波跟壓扁到痛死人的乳房攝影交替進行,偶爾穿插著細胞穿刺抽吸檢查,對他有相當的信任感與可靠度,那麼,一切就交給杜醫師處理吧!
結果,千萬別輕忽所謂的「小水泡」;說小,其實也有1公分甚至1.5公分大,後來它們其實也出狀況了。拿到梅約的完整健檢報告書,裡頭有一句:「甲狀腺多發性結節,疑似大腫瘤」,「疑似」兩個字,最後在一次又一次跑國泰醫院之後拿掉了,真的是腫瘤!!
故事太長,先這樣吧,一次講太多,你看了也會累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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