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的露台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10年6月3日下午4:55，拍攝於台北小巨蛋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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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內湖成功路搭上首都客運棕9，偌大的車子裡幾乎沒什麼乘客，一路暢行無阻，又讓我飽覽台北房地產的奇蹟，約莫半小時，抵達南京東路敦化北路口。

看著這熟悉透了的景致，心裡又興起一股「就要離開了，再多看你一眼」的念頭，忍不住，拿起小DC拍下來。卻一不小心，墜入時空隧道，過往曾經轟動一時的新聞畫面，一幕幕在腦海中，快速輪播，思緒就被拉回曾經衝鋒陷陣的新聞現場。

左方那棟嶄新的「台北金融大樓」，有人說它是灰姑娘變成富家千金，又像是麻雀變鳳凰一樣，整過「演變」過程極為戲劇化。921大地震，震裂了大樓的結構，被貼上一張紅單變成危樓，裡面的知名金融機構全數遷出，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菁華地段，竟然廢棄長達七年之久，延宕至2006年底才拆除重建。今年4月1日，更締造出台北市辦公大樓每坪突破100萬元的新天價紀錄。

對我而言，還要追溯至更久遠，震驚全台灣的新聞事件──國票金融弊案。當時年僅29歲的國票交易員楊瑞仁，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，盗領102億元，在國內金融市場上掀起濤天巨浪，搞得股市暴跌，金融秩序大亂，甚至，還導致一路提拔他的國票經理，因為無法承受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，從那棟大樓跳樓自殺。

那年，主跑證券新聞的我，歷經空前的浩劫，無法理解當中到底是哪個環結出了差錯，怎麼會搞出這麼不可思議的金融黑洞來。那時在晚報工作，看見股市一片慘綠，我們忙得人仰馬翻，天天焦頭爛額。但這些，都過去了，歷史還在，只是人們漸漸遺忘當年的傷痛；前年10月，關了13年的楊瑞仁出獄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把這筆鉅額資金藏匿到海外，是否如同他所言，他的人生從負債40億元開始，不得而知。

離開新聞現場之後，對很多事情變得冷感而淡薄，但我卻深刻記得，當時的驚濤駭浪，被牽連其中赫赫有名的官員不在少數，還有關於從那裡一躍而下結束掉的生命，經過時不免會打個冷顫。

說這個，未免太嚴肅，那就換個話題吧！環亞百貨經營權易主之後，我始終不曉得現在的它，究竟是什麼？還是百貨公司嗎？那到底叫什麼名字？再往右邊是環亞飯店，存在我腦海裡卻有個不堪的、驚訝不已的畫面，那是當年轟動台北（甚至台灣）"水準"最高的大富豪酒店。或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，又或許基於好奇心考量，當時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小魚，就跟著"闖盪"很多聲色場所，大富豪是徹底大開眼界的地方，那些女孩真是美極了，個個氣質非凡，忍不住想多看幾眼；但國內最大的地下金融投資公司高層主管開始「玩」起來，噢，徹底幻滅，接下來的場景只有不堪入目，慘不忍睹。

就只是路口的兩三棟大樓，就引發我這一籮筐的回想。這些，都是不堪回首，早已塵封的記憶，只是一打開記憶的匣子，往事仍然歷歷在目，如此鮮明。


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這就是變成金雞母的台北金融大樓，可它的背後，卻有著多少不堪回首的滄桑往事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