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飛小魚/圖與文>

2010年4月8日下午2:05,拍攝國家戲劇院芭蕾舞蹈練習室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

很奇妙地,不當記者很久的我,卻在缷下身上一切的職務之後,照道理該是閒人一枚,卻意外出席一些記者會。有趣的是,參與的除了旅遊相關,最近又多了一些藝文活動,這對曾經當過十年以上財經記者的我而言,似乎是很戲劇性的轉變,想來不禁莞爾,這才是我最愛的題材呀!

當然不容否認,在財經記者追趕跑跳碰的新聞現場,我也從中獲得很多,像海綿般貪婪地吸收大量的知識,是段很豐富盈滿而充實的歲月。那也是我最青春燦爛的日子。

現在,純粹是興趣,我看、我拍、我寫,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。一如今天,在不算小的雨中匆匆出門,快馬加鞭一路急忙趕路,剛好及時趕上13:30由兩廳院主辦的舞蹈系列節目「新點子舞展」,為兩齣即將演出的舞碼──三十舞蹈劇場《黑醋加太多》,以及 世紀當代舞團《孵夢 山寨版》,所召開的記者會。

《黑醋加太多》這個名稱,讓我聯想到我最愛之一的傻瓜乾麵。沒想到,這位被美國舞評家稱許為「充滿詭譎的創作才華」的編舞家張秀萍,之所以會編寫出這個舞碼,點子竟然真的來自於吃麵時失了神,黑醋加太多了。我被她簡短的致詞深深吸引,她都是從日常生活中來取材,因為,我們週遭有太多的紛紛擾擾,一天當中有太多變化,回家後沈澱下來,心裡不免會有疑惑,會有起伏。

最有趣的是,這個社會,有太多人想說話,總是不吐不快,尤其是國會議堂最常見到大夥兒搶麥克風,吵成一團。麥克風是一種意向與比喻,你喜歡它對著你,好讓你侃侃而談,暢所欲言;或者,你習慣背對著它,閃躲著它,選擇沈默以對?

言多必失,我愈來愈不喜歡在人群裡表達意見,我喜歡用文字來陳述,來書寫,來抒發,一如《黑醋加太多》是用舞蹈來表達一樣,看著他們在舞動著、跳躍著、奔跑著,額頭上冒汗那種渾身是勁的優美律動感,突然有種奇妙的聯想,原來,我用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。我也是從一天24小時的生活中,俯拾皆是可以讓我雙手舞動的題材,生活才是最真實而生動的舞碼,我愛極了張秀萍的這番話,好想跳舞,於是,腦海裡浮現著這些新銳優秀舞者在舞台上穿梭的畫面,我的手,輕快地飛舞著。






《孵夢 山寨版》編舞家燕樹豪的創造靈感來自於夢。「夢在人生裡,是不停追逐的東西。床墊在夢裡,像是人生的競技場。」這兩句話,說明了舞台上這些厚厚的床墊,以及舞者身上幾乎是"超清涼"裝扮的原因,很另類而大膽的詮釋方式。

對一個經常做一整夜夢,甚至有時候還會現實與夢境分不清楚的我而言,一聽到「失眠就是惡夢」這句話,直直撞進了心裡頭去,實在是太貼切了,那種輾轉反側、一夜無眠,看著窗外從一片漆黑到漸漸露出魚肚白的痛苦滋味,簡直是場可怕的夢魘。


雖然,這都是極其意象化的表演,舞蹈畢竟是沒有台詞,從頭到尾,只能靠肢體語言來詮釋。有時也許太過抽象,但我觀賞藝術的角度,通常是從「美」的觀感來切入,之於我而言,這些舞者的動作,身體的線條,千真萬確,挑動了我內心深處的那股想望──

好想跳舞!










《黑醋加太多》編舞家張秀萍的創作想法──

我吃羮麵會習慣加黑醋。

2008年的某一天,在我叫的肉羹麵端上桌時,思緒突然飄向別處,但我的右手卻仍堅持崗位地繼續倒黑醋,等我回神後,驚叫了一聲「啊!黑醋加太多了!」雖然過程可能不到五秒鐘,多加入的黑醋可能也還在勉強入口的範圍裡,但真的不是我習慣的份量。還是吃完了那碗麵,但太酸,也太鹹。

《黑醋加太多》比較像是搖滾樂團、而非舞蹈作品的名稱,不過我倒是對這五個字蠻有興趣的。黑醋,從來就不是桌上菜餚的主角,但有時少了這一味,或味道過重,我們期待的美味也會跟著變質。我開始去感受生活周遭是否有類似“一不小心就太多”的狀況,而電視,這個盒子很快就引起我的注意。

大部分的人一天中開著電視的時間其實不少,除了打發時間外,還能透過電視節目內容知道更多訊息。如果輪流收看各家新聞台,會發現麥克風出現的頻率極高,尤其某一熱門話題正在被熱烈討論時。甚至媒體追逐受訪者、而受訪者被黑壓壓的麥克風所淹沒的畫面也常出現在電視螢幕中。有些記者甚至也扮演起神探柯南的角色,有時媒體甚至可以決定誰可以發言。還有一個大家也很熟悉的畫面,就是立法院搶麥克風、搶著發言、阻止別人發言的爭奪場面。感覺像是:誰拿到麥克風,誰就有發言權,誰就能有幾秒鐘的機會大聲說話。如果我是一個剛剛降落在台灣的外星人,從這些畫面可以看出這個長條形、被稱做麥克風的物件,它的地位是很威嚴、重要的,應該虔誠地膜拜一番。而我自己則暱稱這種現象為“麥克風神話”。

感覺這個社會上有話要說的人很多,透過各種管道表達意見、引人注意或提醒自己仍舊存在的需求很大。“說”這個舉動或渴望,在《黑醋加太多》裡佔了極大的份量,“一不小心就說太多”時,話語的內容是否會跟著變質?

麥克風的運用,除了連結媒體的意象外,亦將麥克風予以命名、擬人化,轉換成個人情感或感受抒發的對象或管道。其中將個人眾多的情感需求聚焦於愛情;而個人的感受部分則是獨處時、胡思亂想後、對著空氣提出的一些問題。身處在喧囂紛擾的環境中,在眾多訊息的刺激下,我們還能不麻木地保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嗎?









《孵夢 山寨版》編舞家燕樹豪的創作想法──

一片片透明CD外殼,鋪成了一張張不能睡的溫床,壓印在上面的人形,以3500轉的速度複製了別人的夢,在山寨的流行下,我終於趕上了時髦,為的是要慶祝舞團十歲了。

九月,比較像夏天的秋天,孵夢3的計畫終於展開,就像是一場007的情報活動,我開始收集資料、抽絲剝繭、去蕪存菁的破解出夢在孵夢裡的可用餘額,這也讓一個35歲的男人重新檢視起了自己對人生的滿意度,就以滿分為5當基準吧!快樂指數4,是少了牽絆的自由還是習慣到連孤獨都可以享受;幸福指數只有2,是不幸福還是不滿足,我無法仔細的分析,但我清楚知道35歲的男人確實不同,一個完整的人在多了點什麼、少了點什麼當中產生了變化,肚子大了點、頭髮少了點,煩惱多了點、體力差了點,期待多了點,自由少了點,關於夢想好像也隨著年齡數字的跳動而逐漸減少,但關於現實卻不斷的攀升。

於是,在山寨的世界裡,我複製了別人的夢,卻填入了自己的寫照……

從脫下夢想的制服開始,我們回味起夢的成長期,在夢境裡的真實驅動了被催眠的身體,隨著數羊夢遊的節奏,竟彈出了一曲曖昧的情愫,可能是賀爾蒙的作用讓我徹底的失眠,連世上最有效的助眠操都無法抵擋那欲睡卻無法成眠的難受,輾轉、輾轉,惡夢就此展開,讓我點起了一根莫名的菸,再一根、又一根,那惱人的鬧鐘突然間像警報一般的炸開,我開始了一天的追逐,和機會、命運賽跑,我不確定最後會是誰輸誰贏,但我肯定的是我真的累了。

我的追逐從白天到黑夜,所以我確定我是被夢給綁架了,但……我不能休息。

寫了一堆羅生門的文字,是不是也不小心的複製到了你的夢,山寨到了你心裡的想法,如果不是,不如就拿出一把剪刀,剪掉那一段曖昧,貼上一段激情,割下一段追逐放上一段悠閒,再不然就填上另一塊的精彩,拼貼出你自己的感動。

這是我的故事大綱,然而只有我的夢就稍嫌單調的枯燥了,所以我又下了一個決定,我要把CD殼內的明星和電影介紹給拿掉,在我的夢裡換上蕙雯、倩瑜、貝瑜、雅君、厚辰、冠顯和一張畢卡索的畫,讓她們和我一起孵夢,成為我夢裡的標籤,成為我們一頁地圖裡的記號,成為被我綁架的夢。

相同的地圖上,看著不同導引的指標,在大富翁裡的方格遊戲,決定了一場賽事的結論,機會和命運的循環開啟了一場與夢大戰的遊戲,最終你會拿著機會、帶著夢在天空飛翔,或是和著命運的安排抽到狗票將夢關進大牢。時間,或許只有時間,能讓我們看到之後的答案,5月21日讓我們從夢裡出發,看一場精彩的床戲;夢的調味手~~香菇樹豪油在《孵夢 山寨版》裡,邀請您一同來欣賞我第一次的完整版。

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flyfish031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2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