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的露台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這是在牛稠坑拍桃花，以金面山攀崖的你。

能夠一起工作，一起談心，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的知心朋友，並不多。

不單單這樣，最開心的是，我們還可以一起爬山，一起跑步，一起國內趴趴走。
現在，終於可以一起出國旅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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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星期一開始，我的腦子裡就不斷有好多文字在飛舞、盤旋、跳躍，跟隨而來的是一連串近的遠的淡的濃的悲的喜的畫面，像倒帶的膠捲般，一幕幕快轉著。

尤其是跑步的時候，原本該是空白一片，什麼也沒想，這兩天，竟然活蹦亂跳，飛快地在腦子裡組裝與拚湊起來，我知道，這會是一篇沒有什麼節奏而且不懂得節制的文章。或者更正確地說，它其實不是一篇文章，而是，我們之間e-mail往返的「公開版」，在這個屬於你的日子裡，有好多話想跟你說。





夜已深，不該再磨蹭的我又熬夜了，做一些好無聊的傻事，一遍又一遍，只是想給你一個大大的感動。我不知道，我是不是那個會讓你笑也讓你哭的人，在你的人生旅途中，留下一個清晰而特殊的位子，是那種無論走過多少個職場生涯，都會是讓你最難忘的人（之一）。

我們，究竟相遇在哪一個季節，是那個網路、報紙、廣播及電視通通一起玩的「遊戲」，是嗎？好像是吧！然後玩得不過癮，乾脆就進了那家現在己經走入歷史，消聲匿跡的外商公司裡，我們就這樣「明正言順」玩在一起，完成太多Mission Impossible的任務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，我們之間的故事拉開了序幕，上演了。




＜飛小魚/文＞

2003年6月28日，拍攝於清境農場。

這是我們第一次出遊嗎？好像更早的是2001年底我們成為同事前那個假期，去了福山植物園吧！

清境農場的三天兩夜之旅，真是費盡千辛萬苦橋出來的一天假。只要是一起工作，我們就沒法子同時放假，沒法子，誰叫我不在的時候，你就得幫我撐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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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就來椿超棘手的大遊戲。我們幾乎擠破頭，絞盡腦汁，身上的細胞不曉得死了多少回，差不多在來回大戰12回合，比國父革命還要多一次的時候，終於拍版定案。然後，我們在凌晨三點鐘的街頭，拖著疲憊的身子互道再見，心想，應該是打一場漂亮的戰役吧！沒想到，那位美麗卻極度“真性情”的大老闆氣急敗壞跑來大聲咆哮，說我們違返了主管機關的規定，劈頭把我們狠狠罵了一頓，然後像一陣風似地，走了。

頓時空氣凝結成冰，化成了水，從你的眼裡，成串滑落。我站在一旁，也慌了手腳，眼淚也不聽使喚掉了下來，我們就這樣抱頭沒有痛哭，而是，無聲啜泣著。後來那份嘔心瀝血的作品佳評如潮，在那個景題冷颼颼的艱困季節裡，我們締造了奇蹟，寫下市場第一的紀錄。就是從那個時候起，我知道再難的挑戰都難不倒我，因為我的背後，有你，當然還有其他一起打拚與奮戰的夥伴。

我們明明是這麼好，卻突然飄來一朵烏雲，下起一場莫名的雨。整整一個月，我們的心都被雨淋濕，浸泡在水中，你關上門，把我拒在門外，不肯跟我多說一句話，每天5：30一到你轉身離去，留下既錯愕又難過的我。哪個環結鬆開了，我心裡頭當然明白，可你不說，要我如何再把它栓緊？幸好我們都有一個祕密花園，交換著彼此的心事，終於看到了你那充滿情緒的文字，總算雨停了，而我們始終沒有再提及那場雨。

幸好有那一場雨，讓我們洗滌得更澄澈清明，從今而後，我們之間是風是雨，都可以一起度過了。




＜飛小魚/文＞

該說什麼才好呢？
明明這張照片左邊還有一個我，可是，我不見了。
為了你的偶像，你硬是把我給裁掉，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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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兩年在金融市場廝殺的日子裡，我們還是可以摻進很多浪漫而文藝的因子。那個沒有花什麼成本，跟某大出版社談的那個合作案，真是有趣呀！規模小小的，場地也小小的，人也少少的，可就是有趣極了，那是我跟【海邊的卡夫卡】的深度接觸，我在義大利旅行途中狠狠地咀嚼，歸來後，有了那樣一場”精彩”（算是吧，呵呵）的「分享會」。你總是會去想一些別出心裁的方式，然後就把我推到檯面上去，反正你知道，再難的題目與場子，我都有辦法演出，因為，你會幫我準備好最充足的素材，讓我心安。

真是想念那段日子呀！關於村上春樹，關於過敏，關於學英文，關於減肥，關於旅遊，我們真是猛，什麼樣的話題都可以跟理財做連結，還能夠說（寫）得頭頭是道。還有還有，那一支30秒的電視廣告，從最初的構思、角本、配音到選角，還有陽明山的拍攝，我們全程參與了，很棒的一次回憶。





然後，我提前下車，轉了好大一個彎，竟然跑進截然不同的一個領域來了。更沒料到，我們還可以接續前緣，只差沒有用一把花轎把你抬過來，接下來的日子，真是前所未有的一種暢快感。有了你，頓時身上的擔子輕了一半，經過兩年多的分離，發現你變「成熟」（別高興得太早，其實在很多地方，你還是一整個任性啦！我指的是在工作上）了，我更清楚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激發你的潛能，我們果真是最佳拍檔，不怕忙，怕的是瞎忙與窮忙，以及，太閒了悶得發慌，很好笑吧！

愈是艱難的任務，我們總是忙得超起勁，連續幾天在公司熬到12點才離開，累是累，但心裡頭卻是興奮的。甚至是犧牲假期，我們一樣興致勃勃，總是把任務當成一場遊戲般，樂在其中，甘之如飴。就這樣，再聚首的那兩年，我們又締造了很多美好的回憶，最刺激的莫過那樁全球購併案吧，原來雜誌裡寫的那些場景就是這麼一回事；農曆春節期間那場意外，大年初四，我們在偌大的辦公大樓裡磨了一個下午，看那個滿口謬論的「大人」發表那些言不及義又毫無用處的道理，真是讓人噴飯哩。




＜飛小魚/文＞

在台北小巨蛋，在101大樓，在江南街難吃的小餐館，在那棟高高的的大樓裡，
我們留下很多笑開懷的回憶，不管中間有多少爭吵與不悅，
經過時間淬練後，只剩下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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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還做了什麼？喔喔，玩影片，玩好幾千人的「晚會」，玩音樂會，玩樂活，玩企業社會責任，玩那個國際規模的「華人創意」，玩動物園，玩健身房，噢，太多了，關於我們之間共同經歷的事，多到罄竹難書，說錯了，應該是族繁不及備載。

現在想想，那些簽署NDA的日子變得好遙遠，這輩子還會再碰那些玩意兒嗎？我大概是不可能也不想了。本來對財務一竅不通的你，竟然去考了個財經研究所，看到你認真K著那麼艱難的書本，我只有佩服得五體投地，真是個超愛唸書的孩子呀！或許哪天，你還有可能再接觸那些我們共事的內容，AP、KPI、Strategy這些「關鍵字」可能都還會派得上用場，相信你應該可以駕輕就熟了。


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哈哈哈，這個超爆笑吧，每次只要一看到這一系列明明穿得超淑女，玩起來卻又完全不顧形象超瘋狂的你，我就會笑個不停。

昨晚，我為了找照片，又對著電腦哇哈哈大笑。
決定冒著被你追殺的風險，把這組「珍藏」照片跟大家一起分享。
希望那個最近被操得苦悶到最高點的男孩，看了之後會憶起那段美好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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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，我們之間最深的牽繫不在於工作，而是，有太多可以分享的故事，屬於你的，我的，那些有淚有笑有痛有苦有悲傷有甜蜜的，故事。

你的哭點很低，那回在辦公室接到電話，那人在海洋的另一端對你放【過雲雨】這首歌，你的眼淚就不聽使喚掉個不停。我們一起看張學友的【如果愛】，一起去聽林憶蓮、莫文蔚、黃韻玲、陳綺貞演唱會，一起去吃小火鍋、春水堂、香港過橋底蟹，每個地方都有你的淚水，真是羨慕你呀，可以那麼毫無保留赤裸裸地宣洩自己的心情，愛得義無反顧，愛得勇敢而堅定，真好！而我就是那麼壓抑，你是知道的，我也有滿腔的淚水，可我的涙很難在別人面前化成珍珠，總是躲在角落裡偷偷哭泣，或者在心底下起一場永遠不會停止的雨，雖然我的嘴角仍是上揚，我的臉上仍是掛著一抹微笑。

這些，你都知道，於是我們透過文字，進行屬於你我之間才有的心靈交流。或是email往返，或是在文章裡悄悄鑲嵌了彼此的心情故事，寫著一篇又一篇，只有你我才懂的愛情密碼。直到現在，我仍清楚地記得，那回我一個人從大江南北流浪歸來，在香港機場轉機時，我們把簡訊當成MSN的交談，你說，哪來那麼多淚呀，要我堅強點；那人生的十字路口終於不再徬徨與閃躲的隔天，你坐在我的位置對面聽我說著，終於我的淚水溢出，墜落，你也跟著掉淚，我們兩個又變成了淚人兒；還有那樣一個煩悶、浮躁的午后，我那快要把自己逼到死角的不能說的祕密，被你輕輕撫平了。




＜飛小魚/文＞

我們一起踩過好多地方，左上：金門，右上：金面山，左下：香港，右下：馬祖。
當然不只這些，還有更多的數不清。


常有人說，你們兩個好像喔！
每次聽到這樣的話，你總是忙不迭地說，『我是姐姐，她是妹妹。』

哈，多麼靈巧慧黠的女孩，真是沒有白疼你了。
只是現在我不必打你的考績了，你還會這麼說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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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說的太多，不知不覺，已經超過三千字，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那麼有耐心，逐字逐句看到這裡吧！沒關係，這是寫給你的情書，第一次大剌剌公諸於世的情書，以往，都是我們兩個人的悄悄話。

沒說完的，以後再繼續吧！
我們之間早已經越過所謂的形式，想說的時候，你隨時都在，我也一直在這裡。

今天，想在你離開公司前，讓你看到，我對你的「表白」。




＜飛小魚/文＞

既然是表白，那總得來點特別的吧！

還記得這一幕嗎？
那麼吵吵嚷嚷的KTV大包廂裡，是什麼歌讓我們兩個人唱得如此專注？

我們的心裡，都住著那樣一個人，有個專屬位置，是無論過了多久，不管距離是近或遠，仍會深深記住的人。於是，我們唱得如癡如醉，唱得如泣如訴，唱到心坎裡去了。

在你專屬的日子裡，我不唱生日快樂歌，而是請了演出失常的「唱將」，用她的數位錄音筆，對著電腦的背景音樂，NG數遍之後勉強把既陽春而克難的【心動】，在這裡獻醜了！

希望你會喜歡，憶起你我之間，以及我們各自的，故事。


★親愛的小麗子，記得我們有約，要一起奔跑喔！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