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的露台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08年8月3日，拍攝於福建．廈門．鼓浪嶼。

第一次知道，原來拿單眼相機也可以自拍，而且更了不起的是，還用單眼相機「塞」自了6、7個人，一樣玩起自拍來，這是海豚式的玩法。

海豚忍不住手癢，就會自個兒玩起來；而我，更喜歡玩螳螂捕蟬的遊戲，老是愛當一住麻雀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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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表裡不一，極端矛盾、衝突，常常自打嘴巴的人！這樣人格特質，一旦發生在別人身上，那大概沒什麼好說了，肯定是個不怎麼討喜的怪咖；可是，這不是別人，是海豚飛，再不合理，再怎麼碰撞，再怎麼說一套、做一套，因為是海豚飛，一切的一切就變得那麼合情合理，那麼理所當然，那麼順理成章，那麼毋庸置疑，都變得不可思議地美好起來。

然後，你還是打從心底暗暗叫好，深深被她吸引，就像被下了蠱般，毫無抗拒地，寫下這樣一篇文章。沒有絲毫勉強與牽強，就這麼下筆如行雲流水般，一堆故事、感覺、回憶與畫面，如泉湧般溢出，完全不假思索，開始來一趟「隨興的文字之旅」，腦子裡迸出什麼就順著感覺走就好，想來嚐試一下「素文章」的意境。（謎之音：沒有化妝的臉叫素顏，沒有修飾過的文章，就叫素文章，這是小魚自己發明的，呵呵！）





要追溯跟海豚相識的最初，我用力數了一數，嚇，五年了，那是在小魚另外一個已經停擺、搞浪漫的窩──那就下場雨吧！，原本是一個人偷偷在那裡很自閉地風花雪月著~~~~是的，其實在網路世界裡，我充滿了矛盾，明明人是很朗朗的、大剌剌的、玩起來很瘋的，文章裡跟人的回應互動也是很熱情的，可是我有一條線，非常嚴格的線，就是不露臉、不曝光、不參加活動。就這樣，跟熱情如火、毫無遮掩、完全赤裸裸地攤在陽光下的海豚，雖然結緣得很早，卻在她猶如噴射客機般的飛快飆升的人氣與知名度，我們漸行漸遠，彷彿成為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了。

海豚的活動力超強，滿腦子的點子與創意，精靈古怪，充滿高度好奇心，而且勇於嚐試，任何好玩的、新鮮的、有趣的、有挑戰性的，她通通都不缺席，照單全收，只要不塞進一個框架裡束縛住她，她通通都「玩」得很開心。跟彆扭又愛搞自閉的飛小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，我躲在角落裡偷偷拿眼瞧她，這人，怎麼如此精力充沛，什麼活動都參加，什麼文章都寫？怎麼把自己的blog經營得這麼成功，每天川流不息的人潮，一天點閱率上萬次？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有名，訪問、邀約不斷，根本就比藝人還要紅？怎麼有那麼多時間，昨天人還在金門，今天就飛到日本，下週又跑去墾丁，而且創造力還源源不絕，facebook又熱鬧滾滾，她一天有48小時嗎？





這些，對時間效率其差無比，而且給自己太多綁手綁腳限制，閉俗又龜毛又搞孤僻的小魚（這些，其實不是我的本性，因為之前在職場上難免會有顧忌，所以「飛小魚」這個角色其實是相當壓抑的），海豚飛是個「圖騰」，是一種很鮮明的表徵，是一種完全真性情的典範。這是我想望的真實人生，我希望自己哪天缷下面具後，也能夠像她一樣的率真、自然、素顏，海豚飛就是江巧文，不管你從哪一個「界面」來看她，都完全吻合，絕無造假。

直到去年8月福建行，第一次參加部落客旅行，我跟海豚空白三年的情誼，像天雷勾動地火般，刷地一聲，在我心裡頭迸裂開來。我用一種悶燒鍋的方式，烹煮著我們之間的情感，不是那種濃烈的、綿密的、像大火快炒，而是放在一半奔放，一半收藏，就這樣看待著這個人。每個人都是完全獨立的個體，沒有人可以完全copy，更何況她是不折不扣、獨一無二的海豚飛，我只有看著她，學習她的「以小時為單位」的時間切割法下的驚人效率，玩得很瘋、狠狠K書、用力發文章、拚命旅行，這些之外，海豚最大的魅力在於她從不「忘本」─音樂是她的核心與最愛。



＜圖/水瓶子＞


不管外頭的世界再五光十色，再繽紛亮麗，她始終不曾遺忘，所以她在blog裡有個很受歡迎的【純粹靠么】，噢，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之一，自彈自唱哪！她還上了電視新聞，因為參加【夏日傳說】活動，連續30天不間斷，天天創作一首音樂，很強吧！就因為擁有這項通天好本領，海豚才可以活得這麼自在而精彩，雖然變成人氣豚，來自各方的邀約如雪片般紛飛而來，她應接不暇就算了，還很機車地在blog寫出行程滿檔，外加推掉多少檔的炫耀文『熱情的年底』（你說你說，這機不機車嘛！）；更狠的是，這位大爺（沒錯，海豚外號又叫海爺）還超率性地寫了一篇『過稿個屁』，來批評一些要求過稿（就是審稿的意思）的企業主。

想什麼就說什麼，海豚不只是有話直說，她還有很多人生的看法，她的人生觀，她的態度，她的價值，她的哲學，她的生活等等，坦白說，我還還挺喜歡看海豚上人開示的，雖然這個傢伙常常說的跟做的，其實完全是兩回事~~~~嘎，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，竟敢這樣挑釁人人都很愛的海豚？不信，有文章為證，她不只一次公開宣示，要拒絕一切活動了──『安靜慢活年』，光是7、8月，就一再說，『今年再也不出國了！』結果愈嚷嚷，飛得更猛，才剛說完，一會兒日本觀光局、一會兒富邦銀行信用卡、一會兒韓國觀光局，絡繹不絕又來招手，搞得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只玩台灣的海豚上人，馬上變成海豚飛，橋一橋，弄一弄，決定去濟州島爬山。

可這就是海豚，所有的事情到了她身上，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，不會有上當受騙的感覺，還甘之如飴地咀嚼著她文字世界裡的千變萬化，她那永遠也不按常理出牌的萬花筒世界。



＜圖/快樂雲＞


可之於我而言，屬於海豚兩個最深刻畫面的場景，那是只有我跟她兩個人的私密回憶。那個早晨，海豚說要帶我去吃一家很棒的早餐，結果竟然沒開！！沒關係，那天的重點是海豚飛細膩的、多情的、浪漫的、溫柔的一面，她說著她那個這輩子最深刻的戀情，淚水就這樣嘩啦啦流滿面。那一刻，我看到的是一個仍舊很帥氣的女人，雖然情到深處很難無怨尤，故事已經塵封，一打開記憶的匣子，還是馬上回到當時濃情蜜意的戀情裡，淚水汨汩地流著，聲音稍稍暗啞，但不至於泣不成聲，依然緩緩地說著她跟他之間。那個淚光閃閃的早晨，我看到了深情的海豚。

還有一回，我們去看【無家可歸的中學生】，那是一部真人真事改編的感人電影，劇情緩緩的，慢慢的，沈沈的，就只是在很狹隘的場景裡拍出來的戲。可裡頭有個橋段提到的是關於媽媽的記憶，有媽媽的照顧是多麼幸福…那一字一句，重重地撞進了我的心裡，那淚水再也承受不住滾落，一滴滴匯長一道河流。我知道我旁邊那個淚腺超發達、哭點很低的海豚，早已經像淚人兒了，兩個沒媽的小孩，就這裡在美麗華戲院最後一排的角落裡，進行一場無聲的淚水的交流。







很多事我們沒說，可我在她的文字裡，我懂，尤其是那永遠也停止不了，對媽媽的綿綿無盡的思念。海豚對她那個很會玩、很開明的海豚爸的照顧，她總是用很詼諧的語氣說著，可我真的看到她對父親的深情。不管玩得再瘋，自己再多麼地獨立自主，可以把生活過得很充實、很精彩、很豐富，可是，這唯一的一個爸爸對我而言，是何等重要。我想海豚也是這樣的心情吧！（很好，寫到這裡，我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，我想，我被海豚傳染了，哭點愈來愈低。以前那個無法在人前掉淚的小魚，好像已經徹底蛻變了。）

我是這樣細膩地看待著海豚，所以，我無法短短的就好，怎麼也精簡不來；而且，再多的文字，也說不完這個人的故事，我只是以「素文章」在有限的時間裡，寫下我對這個奇特女子的深刻的感覺。




＜飛小魚的深情告白＞

我積欠了很多文字債，滿坑滿谷的旅遊回憶不用說，寫到下輩子也寫不完。關於人的故事，我著墨的並不多，但漸漸地，會在【臉譜】給永遠在轉動的海豚飛的深情祝福！生日時寫上一篇「愛的告白」，但我知道，我太會磨，總是寫個沒完沒了，所以，怎麼還是寫不完！

（那個在北京的小安妮，等等厚，我沒忘喔！）

（還有親愛的盒子，我知道妳是「正港」耶，12月4日生的人，可妳知道的嘛，嗯~~~~我知道妳不會跟小魚計較的喔。咱們一切盡在不言中。）

關於海豚飛，你不得不佩服，除了邀請人家寫書序之外，很少會有人廣發英雄帖，要大家寫我所認識的海豚飛，然後哪，你想要視而不見都不行，如果這回你耍賴逃過了，她會鍥而不捨地"緝補"你，直到你"乖乖就範"為止。

這次，海豚召集令又來了，我不動聲色，不吭半聲，但一堆文字已經完全不受控制，在我腦海裡奔馳起來了。我知道，不需要有任何人來鞭策我，那些快要滿出來的感覺，只有把它化成文章，才能找到一個最好的安置的方式，更何況，非常典型的射手座女人就要過生日了，當然是絕妙時機！

我心裡頭所烙印下的臉譜中，海豚絕對是非常special的一張臉，永遠有著最豐富、最搞笑的表情。


延伸閱讀──

【豚之屋】我也想要專屬的飛魚之牆